來源:中國新世紀讀書網(wǎng) 作者:尼·奧斯特洛夫斯基 2010-08-05 09:41:51
季莫申科只簡單地說:“搜查。”
每一塊地板都查過了。堆滿木柴的大板棚、所有的儲藏室、幾間廚房、一個很大的地窖都仔細搜遍了。但是連暗窖的痕跡也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
靠近廚房的一個小房間里,正睡著飯館老板的女傭人。她睡得正濃,連有人進屋都不知道。謝廖沙小心地把她叫醒。
“你是什么人?是這兒的傭人嗎?”他向這個還沒有睡醒的姑娘問道。
她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一邊拉起被頭蓋住肩膀,一邊用手遮住電筒的光亮,驚疑地回答:“是這兒的傭人。你們是干什么的呀?”
謝廖沙向她說明了來意,叫她穿好衣服,就走了。
這時候季莫申科正在寬敞的飯廳里盤問老板。老板喘著粗氣,噴著唾沫,非常激動地說:“你們要找什么?我再沒有別的地窖了。你們再搜查也是白費時間。不錯,我先前是開過飯館,但是,現(xiàn)在我也是個窮光蛋了。佩特留拉的大兵把我家搶得精光,差一點沒把我打死。我非常喜歡蘇維埃政權,我就有這么點東西,你們都看見了。”說話的時候,他老是攤開兩只又短又肥的胳臂。布滿血絲的眼睛一會兒從肅反委員會主席的臉上溜到謝廖沙身上,一會兒又從謝廖沙身上溜到墻角或者天花板上。
季莫申科急得直咬嘴唇。
“這么說,你是想瞞著不講啦?我最后一次勸告你,趕緊把地窖交代出來。”
“哎喲,你怎么啦,軍官同志,”老板娘插嘴了,“我們自己都餓著肚子呢!我們家的東西全給搶光了。”她很想放聲哭一場,但是卻擠不出一滴眼淚來。
“餓肚子,還能雇傭人?”謝廖沙插了一句。
“哎喲,她哪兒算得上傭人哪!她是窮人家的孩子,沒地方投靠,我們才把她收留下來的。不信,您讓赫里斯季娜自己說吧。”
“算了,”季莫申科不耐煩地喊了一聲。“再搜!”
天已經(jīng)大亮了,搜查還在飯館老板的家里頑強地進行著。
十三個小時過去了,還是什么也沒有查出來,季莫申科十分惱火。他都打算下令停止搜查了。謝廖沙正打算走,忽然聽到女仆在她的小房間里悄悄地說:“一定在廚房的爐子里。”
十分鐘以后,廚房里那個俄國式大火爐被拆開了,露出了地窖的鐵門。過了一小時,一輛載重兩噸的卡車滿載著木桶和口袋,穿過看熱鬧的人群,從老板家開走了。
一個炎熱的白天,瑪麗亞·雅科夫列夫娜挎著小包袱,從車站回到家里。阿爾焦姆把保爾的事跟她講了一遍,她一邊聽,一邊傷心地哭著。她的日子過得更加艱辛了。她一點收入也沒有,只好給紅軍洗衣服;戰(zhàn)士們設法給她弄到了一份口糧。
有一天,臨近黃昏的時候,阿爾焦姆邁著比平常更大的步子從窗前走過,沒等推門進屋,就喊了起來:“保爾來信了!”
他的信上寫著:
阿爾焦姆,親愛的哥哥:
告訴你,親愛的哥哥,我還活著,雖然并不十分健康。我大腿上挨了一槍,不過快治好了。醫(yī)生說,沒有傷著骨頭。不要為我擔心,很快就會完全治好的。出院以后,也許會給我假,到時候我一定回家看看。媽那里我沒有去成,結(jié)果卻當上了紅軍。現(xiàn)在我是科托夫斯基騎兵旅的一名戰(zhàn)士。我們旅長科托夫斯基的英雄事跡你們一定聽到過。像他那樣的人,我還從來沒有見過,我對他是十分敬佩的。媽回來沒有?要是她在家,就說她的小兒子向她老人家問好。請原諒我讓你們操心了。
你的弟弟
再者,阿爾焦姆,請你到林務官家去一趟,把這封信的意思說一說。
瑪麗亞·雅科夫列夫娜又流了許多眼淚。這個兒子真荒唐,竟連醫(yī)院的地址都沒有寫。
謝廖沙經(jīng)常到停在車站上的那節(jié)綠色客車車廂去。車廂上掛著“師政治部宣傳鼓動科”的牌子,麗達和梅德韋杰娃就在車上的一個包廂里辦公。梅德韋杰娃總是叼著一支香煙,嘴角上不時露出調(diào)皮的微笑。
這位共青團區(qū)委書記不知不覺地同麗達親近起來。每次離開車站,除了一捆捆宣傳品和報紙之外,他都帶回一種由于短促的會面而產(chǎn)生的朦朧的歡樂感。
師政治部露天劇場天天都擠滿了工人和紅軍戰(zhàn)士。鐵道上停著第十二集團軍的宣傳列車,車身上貼滿了色彩鮮艷的宣傳畫。宣傳車上熱火朝天,人們晝夜不停地工作著。車上有個印刷室,一張張報紙、傳單、布告就從這里印制出來。有一天晚上,謝廖沙偶然來到劇場,他在紅軍戰(zhàn)士中間看見了麗達。
夜已經(jīng)深了。謝廖沙送她回車站上的師政治部工作人員宿舍去。他連自己也莫名其妙地突然說:“麗達同志,我怎么總想看到你呢?”緊接著又說,“跟你在一起真高興!每次跟你見面之后,都覺得精神振奮,有使不完的勁,想不停地工作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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