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源:中考網整理 作者:若冰 2014-05-15 06:19:21
“癌!”望著母親微顫的雙手中緊握的那份化驗單,心仿佛早已被掏空,望著母親臉頰上不甘愿流下的淚水,我又仿佛聽到了心碎的聲音。
“沒事的,你看我這么壯,就動個小手術,看把你和你媽嚇得。”聽著老爸的話,趴在他那寬厚溫暖的背上,望著那無比空曠的夜空,我卻感覺到了末日。
到了衛生室,醫生給我打了點滴,老爸卻又在不停的嘮叨:“我下周一動手術啊,你要好好考試,過兩天我就回家了,你在家好好照顧妹妹,家里沒老人,妹妹不懂事,你就忍著點……”“爸……”我再也忍不住,淚水隨著撕心裂肺的喊聲迸出。
“我下周一會好好考試,我會照顧妹妹,我會聽話的,你安心動手術,家里有我……”雖然抽涕聲早已蓋過了說話聲,但老爸還是聽懂了我的話。一把把我抱在懷里,卻又不讓我看到他滿臉的淚水,只聽到他哽咽的說了聲好孩子便急忙跑去了廁所。
我知道爸是直腸癌,要動大手術,雖然他每天假裝堅強,卻還是掩飾不了自己的病情。也許,過了下周一,我就再也……再也……“我不要!”撕心裂肺的喊聲打破了衛生室的寂靜,隨后的只有痛哭。不知什么時候早已停止哭泣,不知什么時候早已睡去。醒來,只是看到媽在收拾行李,老爸明天開始就要住院了……
周一,早上八點,走進人多卻充滿寂靜的考場,大腦一片空白,窗外的天空好像也在作怪,雨似下而又非下著,烏云把天空壓得好低,令人透不過氣。十點半,爸進了手術室,我所做的,只有默默地祈禱,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,靈魂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慢慢抽走。渾渾噩噩的過完了一天,我急忙跑回家,魂不守舍的坐在電話機旁,現在它是我全部的希望,屋里似乎靜的只有心跳聲。不知時針走了幾圈,終于,希望響了,我急忙拿起電話,讓希望緊緊貼在我耳朵上“手術很好……,我就說我沒事……,放心吧……”在那一剎那,我盡最大的力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呼吸,眼淚在眼眶中飽和,卻久久不敢落下。聽到話筒中喘粗氣的聲音,聽到父親微弱到不行的說話聲,我放下了話筒,趴在床上,卻再也抑制不住,淚水狂涌。
第二天,我早早把妹送到了學校,自己卻跑到了醫院。我挨著病房找,從一樓摸索到三樓,不知道進錯了多少病房。終于,我看到了他,卻只敢在門口探望,望著他蒼白的臉上滲出的密密的汗珠,望著他身上插的各種管子。錐心的痛隨之而來,腿一軟,我跪在了病房門口,用力咬自己的胳膊,任淚水在臉上肆意地流淌,我不敢作聲。許久,我站起,風干了淚水,平靜了自己。最終,我沒敢進病房,我怕那不爭氣的淚水再一次涌出,我怕風不夠大,來不及風干淚水。
望著車窗外空白的風景,好像一切都被我的心涂抹掉了,沒有色彩,沒有繽紛,伴著心跳的淚流,沒有凄美,也找不到悲傷……
總有一種記憶值得珍藏,痛的一切總在瞬間,如同“海市蜃樓”般,也只是剎那間的一閃而過,當天空變得明亮,而這星星也早已一同退去,教會你的,只有更加珍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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