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源:本站原創 2018-07-04 22:44:30
攀爬的姿態
刻在生命深處的攀爬與行走
每個生命,大概都要有幾次刻在生命深處的攀爬與行走,正如你我核桃樣的大腦,只有深深勒進大腦深處的印痕成就你的智慧一樣,這種攀爬與行走會成就你生命的分量。
我有三次這樣的攀爬與行走。
十年前的一個星期天,我冒雨走了一回太室山。
我們一行五人:三個大人,兩個七歲的小孩兒。起初,大家興致很高,沒理會瀝瀝拉拉的細雨,也不在意淙淙汩汩的溪聲,更不留心雨幕中的蔥綠;不覺已過老母洞,石船,行宮,天梯。“孩子們,回吧!”“上峻極峰。”問了幾次,孩子們挺堅決。最后,孩子們果真上到了峻極峰。
時已過午,趕緊給孩子補早飯。在天爺廟泡了兩桶方便面。不料,加了油添了料,孩子們不干了,非沿著步道到盧崖瀑布不可。最后,大人們上了當。
沿步道向東走,過了氣象站,孩子們就不走了。——背上吧。說背一齊背,倆爹一對兒脊梁。孩子們一步不再走。
漸漸地,我覺得不好辦。整座山都是濕的,整個人都是鉛的,整條路都是磕的,整日雨都是漣的。傘,扶不住;腳,必須著地;坐,無片瓦干地。風冷嗖嗖;腹空空如也。我很沮喪:一個沮喪連著一個沮喪,從內心深處飄出來,像打嗝一樣,又像金魚在冒泡泡兒。
可是,沒法躲藏,沒法回避。只有撐著,行走,行走,再行走。
到今天,我都回憶不起來那段的“景色”。后來又走到那段時,深感莫名的幸福。因為是晴天,沒有孩子要背,又不是處女走。
當我極盡小心,下完盧崖瀑布最后一級臺階,呻吟了一聲“孩子,下來吧!”便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——地獄到底了?纯幢恚20點。整整走了10個小時。
這樣的行走還有一次。這一次是從盧崖瀑布到法王寺,預先設計了目標的。早上出發,到法王寺時,天已灰黑。雖然是晴天,不需背孩子,但過了峻極峰,那長長的天梯般的臺階,一串又一串,好多次都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跪下來,無比虔誠地滾下去,作別里科夫秀。
從法王寺回去,我發自內心的面向蓮花峰祈禱,面向法王寺祈禱,向路邊的小草祈禱,向每一縷車燈光祈禱:我不想走了,真不想走了。——可是,什么車也沒有,最后還是走了回去。
大約超出生命負荷的負荷,是深刻的。
而深刻到胃里的,是上連天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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