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張子房
也許,我是真的失明了,在茫然的十八歲的海上,看似風平浪靜實則疲憊不堪了罷?高二那年,船便開始漸漸偏離方向,只是突如其來的疲憊讓我未能察覺。我滿懷希望繼續航行,船只缺少體力,只好順風而行,來換取短暫的恢復。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原本不太默契的船員又一次起了內訌,風雨飄搖,作為船長的我幾次仿佛就要掉下船去--她不明白,生死相依,血濃于水,怎會有一天成為禁錮她的存在?生生地將心碎成片段,的確是片段了,已成過去,而傷害繼續。船長疲于應對接二連三的災難,早已顧不得其他,驀然回首,卻早已望不到固守的此岸。是誰說生命就是窮其一生去度過這一片汪洋?而其中艱難險阻,獨有個人知曉。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。"你要駛向何方?彼岸又是什么?"遠遠的歌聲渺茫,聽說只有清醒的人才能聽到這人魚的歌聲。而船長也只有當一番救贖,救贖?內心的跋涉。有時,這不過是失明人的自我安慰的囈語。她明白,作為船長,是一份不可推卸的責任,只是她載了太多于她珍貴的東西,使船運行的過于吃力,如今體力透支,終于有了理由好好休息,來看,這船的周圍的風景與遠方到底是怎樣的。只是遠方依然為遠方,不可預測與遙望。正因距離,正因無可抵達,才愈加神圣。有時,她甚至想化作那海底的人魚,為人指點迷津,可是自己尚不清楚又怎能救他人呢?也許,身處指路人的角色,便沒有迷茫一說了。"你要駛向何方?彼岸又是什么?"歌聲渺茫,她更愿做一位船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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