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麗的人。
——題記
今天是你的生日。
父親在外應酬,弟弟則寄宿在外婆家。那燈光慘淡的餐廳,只有幾個小菜點綴的桌子旁,只有我和你。
“吃吧!咱們將就將就!”
你首先開口打破了這安靜,笑容溫和,亮亮的眼中不知是蘊含了太多情緒還是毫無情緒可言,我看不出一絲絲來。微黃的燈光灑在你蒼白的臉上,這才顯出一點點紅暈,但那烏黑發絲中夾雜的幾縷銀絲卻因燈光更加耀眼,讓我不禁心中一酸。
“哦……”
我愣愣的附和著,低著頭扒著碗里的飯。
“多吃一點!一個禮拜不見你都瘦了這么多!我倒寧愿讓你在家,把你養得肥肥的!多吃點多吃點……”
嘮嘮叨叨的話語不時的鉆入耳中,刺激著我的神經。你真的忘了今個兒是什么日子么?你就不能自私點,為自己多想想么?沒人陪你過生日,你就不可以多抱怨幾句么?我強忍著眼中的那股咸津津的液體,大口大口的吃著碗中早已成堆的菜。
“生……生日快樂!”
抽出那張早已被我捏的微微發皺的略帶體溫的賀卡,別扭的撇過頭,用余光偷看你的一舉一動。
只見你瞪大了雙眼,接過那張賀卡,用那雙光滑不再,纖細不在的手撫摸著這張賀卡,抬頭看向別扭的不敢看她的我,淡淡的燈光落入你的眼,無聲地消融在那與烏檀木的深沉中,伴著這突如其來的驚喜,化為一首溫柔的愛之歌。
忽然間,我猛地瞧見你眼角那個不知何時掛上的珍珠,鼻子頓時一酸,儲蓄已久的眼淚,終于如洪水般,滾滾流下。
咪!女兒不知何時才能為你再寫一次賀卡,我依舊笨拙,寫不出滿懷感激的贊歌,調不出擁有暖陽般的色彩,我只能用我那笨拙的手,寫上一句“拉午you!”
——后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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